隔天一早,罗圆缺睡到了自然醒。
起身迷茫的揉了揉双眼,看了一眼一旁还在熟睡的苏枝胭,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
早上9:34分。
掀开被子起了身,晃晃悠悠的走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
揉着刚洗完还带着水汽的头发走出卫生间,罗圆缺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屏幕。
是老罗的电话,他的父亲。
咔哒。
“老罗怎么说?”
电话刚接通,老罗听到这话,想说的话给吞咽了回来,叹息声传来。
“你别学小九那套,叫我爸。”
小九便是罗九月,这是老罗对她的称呼。
罗圆缺单手接着电话,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坐到了沙发上说道:“好好,下次一定,说吧什么事。”
“你现在去一趟店里,今天公司开大会,我一定要到场,昨天你羊叔那边又打起来了,有个小子伤挺重的,你去治一下。”
“昨天?”
罗圆缺闻言疑惑的问了一句,昨天羊叔不还在帮着处理他在小巷子里的事吗,怎么昨天又打起来了。
“好,我现在过去。”
老罗又催促了几句快点,说昨天很晚的时候就受了伤,但是没有立马通知他,自己随意的包扎了两下,结果今天一早发现伤势有点严重,才通知的他。
却正好赶上老罗去公司里开会,只能让罗圆缺去了。
说了几句知道了,老罗便挂断了电话。
穿好衣服,看了眼卧室还在熟睡的苏枝胭,他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二十分钟以后,医馆,罗圆缺看到了羊叔和伤者。
伤者是昨天羊叔边上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好像叫小五还是小六来着,此时正躺在病床上。
听到脚步声,羊叔停住了擦拭伤者伤口的手,招呼了一下。
“圆缺你来了,你来看下。”
随手关上了医馆的大门,罗圆缺快步走了过来,羊叔起身让开了位置,他便坐了上去。
“小五昨天送那个老猫回去的时候被人暗算了,被砍了几刀,不过都砍手上了,小六发现的早,对面那几个杂种也就跑了。”
看着罗圆缺解开了小五手臂上的绷带,羊叔站在一旁也解释了下昨天晚上小五受伤的大概经过。
罗圆缺一听,眉毛皱了起来,所以小五是被老猫的人给砍伤的?
羊叔混的时间长,经历的事情也多,一看罗圆缺皱起了眉毛也就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这不能怪你,谁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我们前脚刚散,他们后脚就能跟上。”
羊叔拍了拍罗圆缺的肩膀,让他别放心上。
羊叔虽然并没有怪他的意思,但是看着面前躺着的这个和他岁数差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因为他被伤成这样,心情骤然沉重了起来。
看着小五苍白流汗的面孔,罗圆缺收拾起了心中的沉重。
打开床上的灯光,慢慢揭开绷带,一道骇人的伤口露了出来。
罗圆缺面无表情的拿起了酒精棉对伤口进行擦拭。
这种伤口他已经看过许多次了。
这家店除了给周边的人卖卖药,主要的收入还是来源于这种黑色组织的受伤处理,羊叔的人便是常客。
小五早已经疼的昏迷了过去,可是被酒精擦拭后的剧痛还是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
————
手术进行的很快,缝合好伤口以后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虽然小五身上多出地方都有受伤,但是最严重的就是手上这道伤口。
关闭了灯光,小五的脸色看起来都好了不少,虽然还是很苍白。
擦拭了一下手上的工具,扔进了酒精中消毒,罗圆缺便起身站了起来。
“怎么样了。”
羊叔站在门口抽着烟,一看里面的灯光关闭了,赶紧扔下了烟头走了进来。
罗圆缺吐出一口浊气,走到羊叔的另一侧。
“没事了,在静养一段时间,所幸没有伤到骨头。”
羊叔也松了口气,脸上的阴郁也消散了不少。
羊叔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拿起床头的毛巾给小五擦去了脸上的汗水。
罗圆缺就在后面默默的看着。
脑海里想起刚学医那段时间老罗说的话。
池清市属于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早年间,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冒起了一个组织。
【静园】
往前推十五年,当时的官方管理并不严格,给黑色组织创立的绝佳的环境,也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带着数个好友成立了一个安保公司。
刚开始名声并不显赫,自然没有人雇佣,后来机缘巧合下,创立安保公司的年轻人结交了某工地的负责人。
负责人赏识下雇佣了年轻人的安保公司。
年轻人自然尽职尽力,凭借一腔蛮勇阻拦了数次周边小混混的骚扰。
工地如期进行,整个工期无一人来闹事。
后来年轻人的公司愈做愈大,风头无两。
周边的工地开出高价雇佣,全被年轻人拒绝。
他深知自己是因为工地负责人的赏识才有了今天,所以为了报达恩情,凡是工地负责人后续接的工地全由他的安保公司低价来负责。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这种没有出过任何事情的工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可是……
在一次小混混挑事的斗争中,年轻人的一位好友气急失手下打死了一个混混。
年轻人的安保公司……被查封了。
索性工地负责人在池清市也是一位叫的上号的人物。
塞了一笔钱免于年轻人的牢狱之灾。
年轻人自是更加感恩,带着一帮好友转投了工地。
工地负责人也十分愿意,不过有一个硬性的条件。
不允许那个打死别人的人跟着他。
年轻人犹豫了起来,思索一番婉言拒绝了他。
声称他不会扔下任何一个朋友。
工地负责人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每有多说什么,让他在考虑一下,让他晚上出来吃个饭。
年轻人答应了下来,心中却坚定的想着不会抛下朋友。
当天晚上他如期赴约。
酒过三巡。
负责人拍着年轻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很赏识你,但是你那个朋友不值得深交,他可并不是所谓的失手,我看可是明显朝着打死的方向去的。”
“他的戾气太重了,而且按我的观察下,他这个人不甘心当你的下属。”
年轻人沉默的喝着酒,点头符合,却浑然不放心上。
负责人看出了年轻人的心不在焉,心中了然。
最后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留下一张名片,走出了酒店。
年轻人攥着手中的名片,犹豫许久,揣进了怀里,也走出了酒店。
年轻人仿佛消失在人世间,在后来的一年后,在北区一夜之间冒出一家名为【静园】的茶楼。
店长便是当年的年轻人,他在出事后分散了自己的家财,驱散了原先安保公司的下属。
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几人。
集资开了一家茶楼。
生意也蒸蒸日上。
这也多亏了早年的负责人,在成立【静园】的那一天,年轻人宴请了他。
工地负责人在一年的发展下早已响彻池清市,可依然因为一个年轻人的邀请而奔赴过来。
年轻人感恩戴德的感激着他当年的赏识。
工地负责人也愿意收下这份感激之情。
后来工地负责人每每带着生意伙伴来【静园】商讨。
久而久之,各大领域的人也开始被带着往【静园】来商讨要事。
一次负责人和年轻人的交流时也见到了当年打死混混的那个人,他成为了【静园】的股东。
茶楼的氛围洗净了他一身的戾气,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的负责人却一眼看透了他眼中的欲望。
这一次负责人没有开口,端起年轻人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深深的看了一眼年轻人。
果不其然,半年后,【静园】忽然关门了。
那个人卷跑了【静园】的所有财产,人消失在了池清市。
其他股东接受不了这个事情,选择了变卖股份,离开了年轻人。
年轻人当年的好友全散了。
【静园】……倒闭了。
在一次偶然间,年轻人打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
他拉拢了一批人加入了一家黑色组织。
年轻人回忆起了负责人的话,捏紧了拳头。
某一天晚上,他看着那个人从一辆奢华的车子上走了下来,边上的人前呼后拥。
他干起了买卖违禁品的生意,也成为了他加入的黑色组织里的一个头目。
一个想法在年轻人的脑海里滋生出来,看着那个人用着他的钱在外逍遥,这个想法便不可节制的扩散了出来。
但是现实给了年轻人沉重一击。
他努力小半年,依然或者小打小闹的日子,才结交了几个人而已,根本接触不到那个人所在的领域。
就在这时,负责人带着一笔资金,和一份【静园】股份来到了他面前。
年轻人看着手上遍布的刺青,第一次有了羞愧的想法。
负责人没有说什么太多的话,让他签署了手中的股份转让协议,询问了他的银行卡。
很快,一笔对当时的他来说的一笔巨款就到账了。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负责人开着车消散在了他眼前。
时隔半个月,【静园】再度开业。
背地里的【静园】也开了业。
年轻人找到了负责人的家,手中带着一份【静园】的股份转让协议。
负责人签署了这份协议,当天晚上,年轻人和负责人聊了很久。
【静园】的生意和名气再度在池清市传了开了。
过了三年,一个庞大的黑色组织忽然在北区默默无闻的冒出了头。
人们惊讶的发现,这家庞大的黑色组织也被称为【静园】。
【静园】在当时的时候并不能称为一个黑色组织,他们并不热衷于常见的毒品或是赌场。
他们被同行称为【军火商】。
年轻人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的夜晚带人覆灭了北区另外一个黑色组织。
特地下令留住一个人。
晚上,年轻人带着一把手枪踏出了【静园】的茶楼门口。
当天深夜,【静园】的一名头目从一座山上接走了他。
时至今日,偌大的池清市,存在着一个令官方的人每每想起就头疼的组织。
————【静园】。
罗圆缺闭上了双眼呼出一口浊气停止了回忆。
一旁羊叔在确认小五没事以后就拍了拍了罗圆缺的肩膀,让他照顾一下小五,也起身点起一支香烟漫步走出了门。
罗圆缺看着羊叔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
【静园】的店长——百公羊。
也就是他称呼的……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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